2025年12月21日 星期日

冬至故事講杜甫《小至》

 



天時人事日相催,冬至陽生春又來。
刺繡五紋添弱線,吹葭六琯動浮灰。
岸容待臘將舒柳,山意衝寒欲放梅。
雲物不殊鄉國異,教兒且灑瀚漫杯。


這首詩的背後,其實隱藏著杜甫人生中一段「在苦難中找糖吃」的故事。


那是唐代大曆二年的冬至(公元767年),55歲的杜甫客居在長江邊的夔州(現在的重慶奉節)。此時的杜甫,身體並不健康,他患有肺病、風痺,一隻耳朵也聽不太清楚,他在這偏遠的山城已經住了一段時間,外頭是大唐帝國動盪後的餘波,家鄉遙不可及。

冬至這天清晨,杜甫推開簡陋草堂的窗戶,按照慣例,這本該是個令人感傷的節日,冬至大如年,但他身邊沒有顯赫的官位,也沒有故鄉的親友。然而,當他漫步到江邊時,他觀察到了一些微小的變化。

他看到江岸邊的柳樹,雖然葉子落盡,但枝條卻不再是乾硬的枯黃,而是透出了一點點待發的青意;他轉向山頭,在刺骨的寒風中,他發現梅花的蓓蕾竟然已經鼓了起來,正準備衝寒而放。那一刻,杜甫心中那個憂鬱的老詩人突然消失了,他意識到儘管人生有這麼多不如意,但大自然從不爽約,太陽正一點一滴地回來,春天正在地底下醞釀。

杜甫興奮地跑回家,看著正在一旁玩耍的孩子,次子杜宗武,他不再像往常那樣嘆氣。他想起古代的傳說,冬至這天...律管裡的灰會跳動,那是大地的呼吸。他感到自己和這天地、和遠方的故鄉連結在了一起,這裡的雲和家鄉的雲是一樣的,這裡的春天和家鄉的春天也是同一個。

於是他大聲對兒子說:「孩子,拿酒來!今天我們不悲傷,我們要痛痛快快地喝一杯,慶祝這陽氣回升的好日子!」

這是一個老人在逆境中「看見希望」的心靈紀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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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耕硯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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